人生必修课最好的告别

2021-12-28 来源: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

人们对离别和死亡总是避而不谈,却又无法真正避免。从小到大的教育里,从来没有一堂课是教我们如何面对挚爱之人的离去,我们只能在不幸发生的时候自己生生扛着,孤独地挣扎着。《最好的告别》这本书里详细探讨了如何面对衰老和死亡,我想分享阿图医生关于“死亡”这个话题的观点,也是我对自己读书的一次总结,希望能对你有帮助~(全文大约多字,分6个小主题)最后一面妈妈曾经开玩笑说爸爸家是“癌症家族”,虽然并不是遗传病,但爸爸家里确实有不少亲人是因为癌症去世的,我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未能幸免。重男轻女的爷爷,好像是肝癌,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留下记忆寥寥。最疼我的姑姑,肾癌,离开的时候只有四十多岁。天性爱玩的叔叔,膀胱癌,几年前确诊。我第一次感受到癌症带来的惧意,是在姑姑生病的时候。那时候我上高中,跟着爸爸去探病,走进病房的时候,几乎不能辨认姑姑的脸。化疗令她全身浮肿,五官变形,头发也剃掉了。姑姑以前可是像梅艳芳一样爽利洒脱的美人。她试图冲我微笑,虚弱地说:“吓到你了吧?”爸爸轻轻推了我一下,让我帮姑姑揉揉手,按摩肌肉。那时她的皮肤已经失去弹性,一按一个坑,过很久才会缓慢恢复。我有点被吓懵了,很想逃离那个空气沉闷的病房,我甚至没有好好地坐在她身边说一说话,让她知道:你做的排骨汤面真的一绝我经常偷偷用你的护肤品虽然你总唠叨我,但我知道你最疼我如果很痛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微笑了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那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在我的印象里,如果把化疗的过程具象为一个画面,大概是这样的:化疗就像是面前有一条沸腾滚烫的河流,气味刺鼻,硝烟滚滚,暗藏种种你所不知道的危险。但有人告诉你,站在岸边只有等死,勇敢趟过去还有康复的可能。你心一横,咬紧牙关迈进河里。河水痛拍你的脸颊,腐败的气味令你食不下咽,水蛭一样的小生物密密麻麻附着在你的小腿上,一点点啃噬你的血肉。走了一段时间,你感觉四肢越来越沉重,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终于抵达对岸,你暗松一口气,但紧接着,面色一变。眼前还有第二条河,第三条河……你回头看看亲人揪心的眼神、朋友鼓励的握拳,闭目片刻又睁开,一言不发踏入河中。每趟过一条河,你的身体就更虚弱一点,力气更少一点。河水在消灭你身上疾病的同时,也在消耗你的生命,以及求生的意志。有些幸运的人,坚持到上岸,控制住了病情。但有些人因为癌细胞的转移,只能不断地走入河中,以为可以从地狱走回人间,直到有一天形销骨立,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被一个巨浪吞没。斗争到底还是平静告别有时候我在想,医学技术的精进,是让人更幸福,还是更痛苦?医院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他们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戴着呼吸机,身上插满各种管子,不能进食,也无法开口。在神志模糊之间,感觉似乎马上就可以挣脱这副沉重躯壳,彻底摆脱这一切折磨。紧接着,电击,胸外按压,他被拼命地从死神手中抢夺过来,再次回到人间时,心里甚至有点遗憾。美国全国抗癌协会(CopingWithCancer)发表研究表明:“使用机械呼吸机、电除颤、胸外按压,或者在临死之前入住监护室的末期癌症患者,其生命最后一周的质量比不接受这些干预措施的病人差很多。而且,在去世之后6周,他们的照料者患严重抑郁的可能性大了三倍。”对于那些在监护室里度过生命最后日子的人来说,这种徒劳等待的过程毫无意义。他们心里可能会意识到,自己在死前再也无法离开这个永远灯火通明、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大楼。他们甚至没有机会对自己的亲人说“别难过”,“对不起”,“好好照顾自己”。作为一个和病魔战斗到最后一秒的战士,他们死的时候,血液里残留着化疗药物,喉咙上插着管子,肉里还有新的缝线。《最好的告别》中的布洛克医生认为,如果不是为了满足所爱的人的希望,2/3的病人宁愿放弃他们不想做的治疗。阿图·葛文德医生讲过自己一个病人Sarah的案例。她在怀孕期间被诊断出肺癌。为了孩子,她决心和癌症斗争到底,积极努力地尝试各种治疗方案。但是对大多数病人有效的化疗方案,在她身上却疗效甚微。她天性乐观,努力去接受一次次的打击和各种药物副作用。但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她仿佛老了几十岁,癌症从左胸扩散到右胸、肝脏、腹部以及脊柱,她大限将至。到了第四轮化疗阶段,Sarah又患上了甲状腺癌,她想尝试还在试验阶段的新药物,想做手术,想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一把可以救命的稻草。但她内心逐渐认识到一件事:她不会好起来了,而且还会继续这样恶化下去。当她最终被救护车送进ICU的那一天,由于戴着呼吸机而无法开口,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但她的母亲和姐姐仍然认为她会慢慢恢复元气,她们拒绝相信Sarah时日无多。那一晚她的丈夫守在床边,听到她整夜都发出可怕的呻吟,死亡的气息从她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可是她还在坚挺着。次日清晨,她的丈夫跪在床边,哭着对她耳语:“可以放手的,你不用再战斗了,我很快就会同你再见的。”当天上午晚些时候,她的呼吸减慢,仿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不夸张地说,我坐在出差的高铁上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掩面痛哭,半天缓不过来)最后的愿望

现代社会正在成千上万次地上演这样的悲剧:

器官衰竭的病人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药物已使他们失忆,全身大部分自然的腔孔和几处人工腔孔都插上了管子。他们曾经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表示不希望这样死去,可是他们的家属不让他们走,要求医生采取各种措施:永久性气管造口术、饲管、透析导管,身体连接着不同的仪器,在他们失去意识之后仍然机械地运转着。

他们躺在那里,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明白自己将以一种最不体面的方式死去。

对于家属来说并不容易,但如果真的爱他,是不是应该让他以自己希望的方式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

到了这个阶段,“不惜一切代价尽可能延长生命”并不是大部分病人的首要愿望,而是他们亲属的坚持,因为他们没有做好准备面对挚爱之人的离去。

恰恰相反,对于病人来说,有时候最后这一系列的医疗措施只是延长了他们的痛苦,增加了他们在一场必将失败的斗争中所承受的折磨,而这一切,都是出于世界上最爱他们的人之意愿。

那么,重病患者最后的愿望是什么?

阿图·葛文德医生提到,他们关心的事情主要包括“避免痛苦、加强与家人和朋友的联系、意识清醒、不成为他人的负担,以及实现其生命具有完整性的感觉”。

很遗憾,技术日益精湛的医疗系统并不能完全满足这些需求。

我曾经以为,对于重病患者来说,最大的难题在于他的家属如何去承担ICU病房等高昂的开支。但也许患者并不希望继续这些医疗措施,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家人为了给自己筹措医疗费而倾家荡产。

死亡总是不期而至,却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停止治疗最恰当,他们只能生生捱着,直到最后一秒。

如何能建立一个系统,能够在人生命即将走向终点之时,帮助他们实现最后的愿望?

也许善终护理是一个选择。

善终护理

善终护理,国内又叫安宁疗护,常常被误解为消极治疗、放弃治疗、甚至安乐死。

对于不了解善终治疗的病人来说,如果医生建议她办理出院并且联系善终服务机构,她可能会充满恐惧和沮丧,以为自己是被医生放弃的人,只能回家等死。

而事实是,善终护理不等于无所作为,它和标准医疗的区别仅仅在于优先顺序的不同。

普通医疗的目标是尽可能帮助病人延长生命、争取更多的时间,但相应的代价就是牺牲现在的生存质量,接受手术、化疗、住进监护室。可问题在于,对于一部分重症患者来说,巨大的沉没成本只换来微不足道的收益,生死赌局上他们永远是弱者。

善终服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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