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亮散文力作推送舅甥情

2024/10/6 来源: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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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甥情

文/曹永亮编辑/磐石

人世间,人与人之间有多种美好的感情是值得人们永远珍惜和留恋的:像父母与子女之间天然形成的的亲情;像夫妻之间朋友之间后天培养起来的爱情和友情;像同学之间战友之间长期共处并可随时动用的“兄弟”感情等。这些形形色色的“情”都是想象之中一定人物关系之间“应该”有的常态感情。

今天我要给大家述说的是发生在我们家庭之中的另外一种相处很超常的人际关系感情-外甥与舅舅之间的亲情。

我父亲就姐弟俩,父亲为弟,姑姑为姐,父亲比姑姑小10岁。

“姐大如母”,因兄弟姐妹少,再加上姐弟之间年龄差又较大,所以姐弟之间的感情就很亲切自然和敦厚。

我爷爷奶奶过早去世后,家庭的很多事,都是由姑姑料理的,直到姑姑出嫁后,娘家的很多事她仍放心不下,包括父亲结婚及婚后的一些家庭琐事,姑姑都还过问。很多事,当“小弟”的父亲都是听当“大姐”的姑姑安排:姐姐“颐指气使”,弟弟“唯命是从”。

因此,家庭日常生活中,父亲很尊重依赖姑姑,姑姑很疼爱关照父亲。

这种浓厚的封建伦理道德影响下形成的纯真持续发酵的姐弟感情,在旧社会的封闭农耕家庭是常见的,也是很有原始美味的;但在物欲金钱至上家庭子女数量少并逐步“开放”的今天,这种美丽的亲情已很少见了。

真羡慕父亲与姑姑之间的那种“落后”浓厚的农耕时代的姐弟感情呀!

“土改”期间,由于我们家土地比较多,家庭人口又少(当时父母只有我姐姐一个孩子),而我姑姑家有三个儿子。这样,经姐弟协商,一直关心娘家疼爱父亲的姑姑决定把自己六岁的二儿子送给我父母亲收养。姑姑想以此泉引兆旺娘家人口和缓解风起云涌的“土改”浪潮对我们几近“富农”成份家庭的冲击。

就这样,“天时地利人和”地,我二表哥(后来我都称他二哥,在情感上与胞兄无异)移养到了我家。一段我父亲与外甥的共同生活的感情故事,也由此开始了。

上图,劫后余生的作者父母及家庭部分成员。

由于二哥来我家及时,他为我家不自觉做的第一个贡献就是为我们家增加“家庭成员数”。这可是个非同小可的贡献:家庭人口增加了,“土改”“时划分“成份”的重要参考数据-“人均占有土地的数量”,就降低了;加上当时我父亲及时辞去原来在p城“淮河码头当搬运工人”的工作,回家亲自参加了家庭农业生产劳动。

这样,通过姑姑及时采取这些英明的未雨绸缪的“防范”措施,我家在“土改”时,才得以打“擦边球”地没被划成“富农”。这在客观上,不能说没有二哥的功劳呀!

二哥是个很聪明的人,个子特别高(后来成年后的身高达到多cm),人们根据他的体型特征,都叫他“大个子”。可惜由于“土改”给我们家庭带来的突然变故,加上二哥好动不爱学习:二哥上学,只上到小学三年级。之后就辍学在家,跟父亲务农了。

“务农”期间,十来岁的二哥学会了逮鱼摸虾收割庄稼和“推牌九”(一种娱乐赌博)。这些活动二哥都是行家,尤其在“推牌九”方面,二哥简直是天才:听父亲说,当时有很多大人与他“赌”,都“爱赌服输”输给了他。二哥每次去打牌都是骑在父亲的肩膀上去的,父亲视活泼可爱的外甥如同亲生儿子,甘愿为他“做牛做马”。

父亲与二哥之间这种和谐美好互为依托的“父子”感情,好景不长,维持发展了十年,到“六零年”的时候,戛然结束了。

“六零年”,由于自然灾害和人为“浮夸风”的原因,我们村出现了严重饿死人现象:仅我们家就在两个月内先后饿死了奶奶和姐姐两口人(当时全村近口人,一年内饿死多口)。这是多么罕见的特大人间悲剧呀!

饿死人了,父母自身都自命难保,根本没有能力顾及二哥。这样为了活命,二哥不得不离开我们家,又回自己家里去了(当时,大姑家所在村的情况远比我们这强;并且,当时大表哥当兵在部队已经提干,对家里可以略有照顾了。大姑家虽然也吃不饱,但人不至于被饿死)。

历史不断向前发展,“六零”劫难之后,就是“文革”,就是“拨乱反正”和“改革开放”,就是“全民奔小康”。离开我们家之后不久,二哥就结婚了。

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二哥在他自己家里过起了正常年青人的生活。

后来,到了改革开放后的八十年代中期,二哥以他的吃苦耐劳精神和聪明才智,在村里干了两届村长;村长不干后,又在村里当起了为老少爷们红白喜事服务的“老执”。

二哥干一行,爱一行,敬业一行,言行及解决问题的能力深得村民们称赞。

二哥在干村长期间,父亲非常担心,对他多次进行嘱咐:“小立,你没有文化,遇事多问问别人,要干就干净利索地干,不能当挨老百姓骂的干部,可不能出事!”

对于父亲的关心,二哥总是坦然地笑着回答:“俺舅,您放心,我是大老粗,但我粗中有细,该做的事我做,不该做的事,我一定不做!”

因为二哥与父亲的特殊关系,再加上二哥比我大近二十岁,我与二哥的感情自然也是很特殊的:二哥非常疼我,虽然我们是平辈的老表关系,但关系相处得远超过老表,很多时候,他都像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疼爱我。

年,二哥家里已有了自行车和收音机,而这些东西恰是家庭贫困却努力追求考学的我所渴望要的:用收音机听新闻和小说;用自行车骑着上学。

记得当时,为了学骑自行车,二哥亲自把车骑到我家来,下掉车坐子(我当时个子矮,正常带坐子骑,脚够不着自行车脚踏板),绑上麻袋,二哥亲自为我扶车上路练习。

当我能独立自主地骑行时,二哥仍担心地在远处望着,嘴里叼着烟提醒我:

“掌住把,朝前看,大胆骑!”

后来,我参加工作了,父亲也逐步进入了老年。二哥担心我对老的“不孝”,每次带礼品到我家来(二哥孝敬我父母的方式很特殊,给我父母送礼品,除了一年中秋和春节正常来之外,平时不分时候地也经常来,礼品也不局限于果子糖酒水之类的传统礼品,有时是一件衣服,有时是一双鞋,有时买二斤葡萄,买一个西瓜等。总之,心系我父母的二哥是因地制宜地处理孝敬老人问题的),都要好好地“教育”我:

“表弟,俺舅俺妗子都上年纪了,他们一辈子吃的苦太多了,他们是六零年没饿死的命大的人,你要是不好好照顾他们,我不愿你的意!”

来看望父母,常常酒足饭饱之后,二哥都要把我拉到一旁角落,悄悄地告诉我:

“我虽然只是你的表哥,但是,舅舅妗子对我有养育之恩。以后,二老身体有闪风不适,需要住院医疗的,我和你一样,都要到跟前照顾;二老百年之后,我和你一样要拉哀棍!

这辈子,父母就我一个儿子,我还真缺少“兄弟”感情。有二哥这样主动承担的“承诺”,“孤独”的我如何不感动?

上图,“父亲荷锄归”。

可惜可悲的是:老天不长眼,专杀有情人。

年春节过后,二哥突然烟不能吸酒不想喝了(之前,二哥吸烟量和喝酒量都是非常超一般的),个把月下来,人瘦了一壳。

二哥总认为是自己烟酒过量引起的小毛病,因此,医院检查和治疗。

后来,情况不见好转,在子女们的一再督促下,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可是,这一切都晚了:二哥得了胰腺癌,并且是晚期。儿女们极尽努力的善意欺骗着父亲,但最终还是没能“骗”住文化水平不高但生活经验非常丰富察言观色能力极强的二哥。

情况暴露后,二哥坦然地嘱咐子女:“你们不必过于悲伤,人活多大都是死;作为普通人,我已经享不少福了!当今社会,哪个年龄段哪种病不死人?没什么可惜的,不要为我的病花一分浪费钱!”

二哥病重期间,我和妻子瞒着父母去看望,二哥眼中含泪对我说:

“表弟,我对不起俺舅了,我一定走在他头边了,你以后一定要代我给二老多尽孝!”

后来,我三天两头地去看二哥,看到日渐消瘦的他,我只有转眼泪流满面:二哥是在明明白白地被癌症折磨着,经受着痛苦慢慢地在逐渐熬干自己的一灯油啊!

二哥去世前大概一个月的一天,当时二哥身体还能走动。突然,二哥提出要去街里逛逛(赶集),家人不放心,但也不好硬拒绝他,就由着他骑电瓶车朝街里去了。

谁知二哥这竞是一次“欺骗”家人与我父亲“依依惜别”的行动:他到街里买了礼品,径直朝我家去了。

在我家平房门前,一对“父子”无限感伤对话的镜头至今仍定格在我的脑海,使我终生难忘:七十多岁的二哥跪拜在86岁父亲膝下,口中念念有词,俺舅,我今天来送点东西给您吃,回去之后,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很长时间不能来看您了,您和妗子要照顾好自己!

当时,父亲虽然也感觉有些不正常,有些纳闷。但由于年龄大,没多想,就信以为真了。

事情的真相,直到二哥病危前,我才告诉父亲,当时父亲在家老泪纵横,无语哽咽。

二哥走后五个多月,父亲也溘然长逝了。

人间自有真情在,看你如何共相处。当今社会,关系是亲生父子,如果不能互相理解关爱,不“礼尚往来”,关系又能如何?生活中,父子关系,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的还少吗?即使是“节外生枝”的普通人际关系,如果彼此之间能以“友爱”作为润滑剂,互动合作,互相理解,也会发展到“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地步。

现在,“舅舅”“外甥”都作古了,他们的“未了情”,不知在另一个世界里,是否还在继续?

上图,女儿为爷爷修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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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永亮,男,年11月出生,年7月中师毕业参加工作。现本科文凭,中学高级教师。工作单位:安徽省宿州市埇桥区苗安中学。三十多年来先后担任教师.团委.教导主任.校长等工作,业余爱好篮球和写作(在当地纸媒和各地微刊发表过一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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