胰腺癌大牛医生的苦闷:没救活我的妻子
2016-10-10 来源: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次胰腺癌大牛医生的苦闷:没救活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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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倪,医院教授
老倪是谁?老倪,全名叫倪泉兴,我国胰腺外科专业化发展的创导者和开拓者之一。医院大外科主任、普外科主任、华山医院胰腺癌诊治中心主任等职务,现任复旦大学胰腺病研究所所长,医院终生教授。
老倪到底有多牛?
不少专家若对胰腺癌病人束手无策了,就让他们去找“上海老倪”。老倪救活了许多恶性肿瘤病人,胃癌、肠癌、肝癌,活了几十年的不少,胰腺癌术后生存二十年的也有。
但是,老倪却没能救活自己的妻子。
▲老倪和太太曾获得过教育系统模范佳侣
太太在离世前曾说:你救得活别人,为什么救不活我?这句话让老倪痛到现在。
太太的手术是他跟得意门生两人开的,完全是按无瘤操作原则做的,清扫时也够彻底。可是肿瘤早已侵出肠壁,完医院体检出得到的阴性结果不同。
“我闷啊,爱人也闷,学生也闷。没话说,刀是自己开的,药也是自己用的,结果这么差!”老倪摇头,“医生也无奈啊!肿瘤太复杂了。”
我向卫生局投诉医生态度不好老倪是“70后”,今年71岁了。他回忆道:
年,我高三,那时候农民看病很不容易。小侄子患口腔念珠菌病,那时我们只知叫鹅口疮,医院。看病的医生看我们穿得破旧,一句“你们有钱吗”就打发了我们。我年轻气盛,一气之下,写了一封信到上海市卫生局,说那个医院态度不好,看不起农民。后来卫生局派了人来调查,我说,我们是穷,但是我们不受你们的气。那个医院给我们道了歉,打了招呼,也就算了。也由此,我暗暗下了学医的决心。高三毕业后,我就考上了上海第一医学院医学系。
25到35岁,这十年,我是在四川涪陵度过的。我采过草药、跟着学过中医,扎过针灸,也开过白内障,当过五官科、儿内科、外科医生,也进修过普外科、胸外科,当过计划生育工作队队长,做过很多妇产科手术。那十年的事,我能讲整整一天,都是真实的、亲身经历的。
▲工作中的老倪
我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一颗黄豆塞进耳道,他奶奶带她来求医,尽管医院呆了两周,但没有人给我讲过如何取耳道异物,书上也没见如何取黄豆。当时急得一身汗,医用钳子和镊子伸不开、夹不住,既不能灌水,也不能倒油。最后看中了女同学头上的发夹,拉直了竟把黄豆取了出来。
我把这个事情写成《掏耳朵的故事》讲给我的外孙听,他听得津津有味,也想以后做医生。
去UCLA进修后把胰胆专科从普外科分出年,我回上海读研究生,导师张延龄教授给我定下的课题是《胰腺癌的诊断和治疗》。当时研究这个毛病的人很少。我就做中国人正常胰腺的测定。
那时先从尸体解剖做起,每个人胰腺长度不一样,长度可以从15公分到21公分;形态也不一样,有的人像麻花一样,有的人像香蕉一样,有的呈逗号型,头大,尾小,有的呈哑铃型,两头大,中间小。这对以后做正常的人体B超是有价值的。
人家说治疗胰腺癌的医生成就感是不强的,因为患者的生存期不长。
不过我的患者有生存了十几年的,甚至二十几年的,最近有个病人是17年前开刀的,这次又来了。
医院开外科论坛,我对我的导师张延龄教授说,张老师,你年交给我的任务,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我还在做这件事情。虽然我没做好,但是我还在做。
▲老倪在美国进修时与教授的合影
年,我到美国UCLA(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进修。
当时,我是跟着消化外科主任罗纳德·汤普金斯教授学习,当时他是世界外科杂志总编。
美国医院的带教制度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是一对一带教。一个教授就带一个学生,上手术台就带他,把他带出来。这种一对一带学生的方法让学生进步很快。
美国医生的手术时间也很长,他们做手术不追求快,而是求好。汤普金斯教授有时从早上做手术一直要做到晚上8、9点。我也跟着6点进去,晚上9点多再离开。中国医生做的手术跟美国医生的水平,还是不能比的。
从美国培训结束回来以后,我建议在普外科里面分出胰胆专科。本来没有这样分科的,别的医院也反对。但我们主任很支持,后来一个个专业组就分出来了。
现在有人说不能分科太细,这是两码事。研究疾病,肯定越做越深,越做越专,做得细做得专才能总结经验发现问题,否则不会赶上世界先进水平;而治病救人是要多学科合作,用多种策略帮助病人解决问题。
医生也有懊恼的时候太太去世三年整的那天,老倪又失眠了。
他爬起来,对着月色在手机上即兴做了首名叫《思念》的诗。
他们是一起去四川认识的。她老家在嘉兴,她是护士,他们一起出诊、巡回医疗、会诊,就慢慢熟了。
她回上海时,老倪还在四川,多少人叫她不要嫁给他,说她在上海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她两次怀孕生孩子,老倪都没有机会回来,要么在北京出差,要么在乡下巡回医疗。那个时候一年只有12天假期啊,来回1次,还要借2个月的工资才能成行。
她患病的前几年,老倪后悔没有关心到她,她脾气也有点倔,不大关心自己的健康。等发现时,已经肠癌转移了。后来做了很多努力,都没效。
那时,国内所有的治疗手段都用过了,国内的药偏偏都对她无效。老倪现在有点懊恼,为何当时不去美国试试运气。
肠癌的第一代靶向药物在年就于美国上市了。老倪说,如果那时能把妻子接到美国治疗,或许结局就不是这样……
结直肠癌的靶向治疗已经在美国上市用于治疗结直肠癌的靶向药物共有两种:
①Vectibix?(帕尼单抗),年9月美国上市。
②Lonsurf,年9月美国上市。
以上两种靶向药,国内至今未批准上市。
医学,有时就是无奈的医学有时候就是无奈的。不是每种病、每个人都能治好的。
老倪常常讲,医生跟病人之间有三个“解”,了解、理解、谅解。医生跟病人是共处一条战线的,互相之间要了解,对疾病要了解,想法要互相理解,有事情要互相谅解,这样才能做得好。
这三年,老倪带着太太的照片重回过四川涪陵黔江阿蓬江边,到过她的老家嘉兴,她交代的事,我一件件在办。
▲老倪的钱包
老倪回忆的语调一直是开朗的,即使讲到自己耳朵不好之类的人生憾事,也极为坦然。只有讲到妻子,他是落寞的。他的钱包里至今还存着一张妻子年轻时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少女梳两条麻花辫,身着素净的短袖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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