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孀曾志回忆陶铸生命的最后四年

2017-2-14 来源: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

毛泽东决定发动文革之前,陶铸作为一枚炮轰刘少奇的重要棋子,进入中央。然而文革开始后不久,陶铸却在短时间失去毛泽东的信任而被打倒。陶铸的夫人曾志在回忆录《百战归来认此身》之中,罕见披露陶铸在生命最后四年的种种遭遇与心理变化。曾志指出,毛泽东并非直接打到陶铸,在江青等“文革派”炮轰陶铸时,毛泽东曾出面保了陶铸,并与陶铸谈话暗示“还是要以阶级斗争为纲”。然而“太天真”的陶铸却将毛泽东的最后通牒置之不理,最终毛泽东改变主意,授意打倒陶铸。年,毛泽东与陶铸、曾志夫妇在广州合影年5月,中央调陶铸任中共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广州太冷清,我被准予去北京养病;新家设在中南海杨尚昆曾住过的房子;陶铸突然脱下军装改穿便服;“中央文革小组”把康生的老婆曹轶欧派到陶铸那里“协助工作”;浙江高中生陆荣根,给陶铸贴了60张大字报。年5月底,中央通知陶铸去北京开会。回来后,我发现他神态有些异样,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心情显得相当沉重。第二天午饭时,两人都默默地各吃各的饭,我等待着他将要说些什么。果然,沉思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开口了:“曾志,中央要调我去北京工作。”“让你做什么?”我感到很意外,忙问。“中宣部部长。”他回答。“你不合适,宣传部部长要由理论、文化和文字水平都很高的同志来担任,你胜任不了。”我断然否决。陶铸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是呀,我不太适合。”“那你就向中央辞掉。”“不行,我还要担任中共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兼文办主任,辞是辞不掉的。为这事,我已经考虑了很久,也想得很多,不过中央既然已做决定,那就去吧!”事已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呢。“那你什么时候去!”“交代一下,6月初就去,不过先要去湖南为韶山渠通水剪彩。”此后,我们再也没说什么,他整天忙忙碌碌,我患甲状腺机能亢进症,精神不好,也无心过问;再说,我们素来谈话简短,只说一些在生活上必须谈的话,谁都难得向对方谈及个人工作上的事情,尤其是他。6月1日,陶铸就一个人匆匆忙忙飞往北京了。我没有跟去,一个人呆在广州冷冷清清的,但到了7月初的一天,由于身体过于虚弱,突然休克,脉搏每分钟来次,发烧38度达20多天。刚退烧,陶铸来电话,要我去北京养病。我想,女儿陶斯亮正在上海军医大等待毕业分配,一个人呆在广州冷冷清清的,反正病后需要恢复,不如去他那里,两人相互间也总有个依靠。于是9月10日那天,我的想法得到了省委的支持,准予去北京休养三个月。下了飞机,出乎我的意料,陶铸居然亲自来机场迎接,这是我们结合30多年来破天荒第一次。以往北京的9月份,正是最明媚最舒适的季节,而此刻,一切美景全让红卫兵运动给打搅了。他们成群结队地拥在大街上,搞“四大”,破“四旧”,揪“走资派”,斗“反动学术权威”;不仅触及人的皮肉,还要荡涤人的“灵魂”。我看着车窗外这种动乱景象,一股不安袭上心头:这场运动,究竟要搞成个什么样子呢?陶铸一直在注意地观看着窗外的情景,很少吭声,一直到驶抵目的地时,他才告诉我他已搬出钓鱼台(即“中央文革小组”所在地)住进中南海杨尚昆的房子。杨尚昆调广东工作,家已搬走。陶铸情绪很好地说:“我现在在西楼食堂吃饭,一天两元钱标准,太贵了,你来了很好,我们可以自己开伙。”他这个人,只要有辣椒吃就高兴。车开进中南海,拐进了一条两边是高耸红墙的巷子里,在一座中式的大门旁停下。我迈进了新家,颇有兴致地参观了一下房子。这所住宅,不算宽敞,但挺精巧。主房只有三间,中间大的一间被隔成两半,一半做客厅兼餐厅,另一半是书房,两侧各一间卧室。室内陈设简单,但很实用。因为我们没有把广州的家搬来,只随身带了几件行李,因此这个家缺少生活气息,倒像是宾馆。房门前是一个小小的院子,栽着两棵海棠和几株桃花。再往前走几步,是一座架在荷花池上的游廊,因为迂曲回旋成了“d”字,因此得名为“d”字廊。荷花池很大,长满了荷花和睡莲;那些红红白白的花儿开得婀娜多姿,十分可爱。陶铸说,他正是为了这池荷花,才在偌大的中南海内,独独选中了这处僻静住宅的。陶铸分工负责宣传文教和组织工作,如:中宣部、中组部、教育部、文化部、卫生部、体委、新华社、人民日报、出版局、广播事业局和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机构等部门。他的办公室设在西楼。那里人来人往,电话铃响此起彼伏,四名工作人员忙得不可开交。当时正是红卫兵闹得最凶的时候,所有的机关都分裂成两派,大学生又插足进行“煽风点火”,因此,几乎各部党委都处于全瘫和半瘫状态。陶铸既要同各部委领导同志商量对策,又要与两派群众对话,还要接见分管系统内的大专院校红卫兵,向他们解释党对“文化大革命”的方针政策,还要当场解答红卫兵的质问。各省市自治区虽不属他分管范围,但那里的负责同志大多与他较熟,有些还是老朋友,他们绕过“中央文革小组”,也纷纷来电话反映当地炮轰火烧“走资派”,揪斗干部群众,抢砸档案材料,以及互相打派仗的情况。此外,还要接见全国各地来京的学生、教师;要参加中央和“小央文革小组”召开的各种各样的会议;每隔几天,还要与总理一道向主席汇报(后来才知道,主席是分开听周总理、陶铸和江青、陈伯达的汇报的)。总之,“文化大革命”时期,中国形势的特点就是“天下大乱”,弄得陶铸纵然使尽浑身解数也应接不暇。吃饭睡眠等一切正常生活节奏都被打乱了。陶铸说,这几个月,是他近几十年来最忙碌的一段时光。大约年国庆节后,我发现陶铸的眼神,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每当他坐下歇息的时候,总是用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上画来画去;或者背着手,低着头在室内很不安地踱来踱去,眼神阴郁,面色铁青。这种心事重重的神态,引起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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